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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標記

 

 

 

　　綠谷出久好害怕，他怕轟焦凍的離開，他再也不記得對方，那個強大溫柔的轟焦凍就此消失在他的腦海中，所以他不斷地告訴自己，不要怕，若轟焦凍離他而去，這比剝奪自己呼吸還要來得痛苦殘忍。

 

　　若連這樣的轟焦凍他都無法拯救，那自己算什麼英雄。

 

    “不管是幾百、幾千、甚至幾萬人，只要一眼、一個瞬間，我就能找到你，因為對我來說……轟焦凍就是我的命運，我這輩子這裡只留給這個男人。所以不要逃走，不要害怕任何事情。

 

　　　　標記我吧，讓我的身上只留著你的氣味，讓我完全屬於你一人，當我再次見到轟君時我會知道這個人是我的一切，我會告訴那個等待我的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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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事到如今，轟焦凍無法用兩個字就抹滅掉自己與綠谷出久這幾年的相處模式，這兩個字對他與對方並沒有任何幫助，也許是隱瞞與欺騙讓他萌生些許的罪惡感，明明自己受的委屈也不少，但見到眼前的人不斷地掉淚，他心一軟，先道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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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轟焦凍相遇的第七次，綠谷出久的感情波動比以往多出許多，再這樣下去，他們之間會不斷重複上演現在這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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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只能到這裡了吧，這一次綠谷出久已經喜歡上他了嗎？轟焦凍不清楚，但他知道這一次必須退出綠谷出久的人生，一個人帶著這份思念離開對方，直到他的肉骨與靈魂腐朽，將感情悄悄與自己埋葬在綠谷出久永遠不知道的地方。

 

 

　　若可以，他希望綠谷出久至少能記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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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綠谷出久愛上他以前，他希望至少在最後，轟焦凍這個名字能在綠谷出久的這輩子裡留下一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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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我知道了。」真相往往比謊言殘忍，綠谷出久對眼前這個男人同時有著許多複雜的情緒，有憤怒、不捨、心疼、愛戀、痛心，他也知道轟焦凍用自己成就了現在的綠谷出久。

 

 

　　如今的綠谷出久能夠坐在這繼續實現自己的夢想，是踩踏著轟焦凍的犧牲往上爬的，這樣的自己還能夠算個英雄嗎？綠谷出久一度想抓住對方的衣領，憤怒地質問他，剝奪走愛他的權利難道不需要經過綠谷出久本人的同意嗎？

 

　　綠谷出久不清楚以前的自己是怎麼想的。

 

　　但他清楚昨天在電話裡安德瓦的冷嘲熱諷以及後來從麗日御茶子那裡得知以前的轟焦凍有著多麼厲害的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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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轟焦凍為了自己放棄了夢想。

　　那個明明是轟焦凍從小就懷抱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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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綠谷出久的心疼遠大於憤怒，這些事情他早在昨天就知道了，他只是想再次從轟焦凍的口中重新確認，轟焦凍在描述時語氣平緩，就像是在訴說著旁觀者的事情，綠谷出久並不傻，他很清楚為什麼轟焦凍能夠輕描淡寫地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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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這次轟焦凍打算要離開他。

 

　　轟焦凍會消失在自己的世界中，他們會成為兩條平行線，直到老死不再會面。

　　這種事情為什麼轟焦凍能忍受？

 

　　綠谷出久前幾天輾轉難眠的主因，僅因為對方與其他人單獨會面的一事而導致，而對轟焦凍來說，這七年自己不斷地傷害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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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深深地傷害了轟焦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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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轟焦凍還是拚了命地靠近自己，即使知道自己告白後就會忘記他，轟焦凍依舊陪在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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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轟焦凍不願被隔絕在外，那綠谷出久也不會讓轟焦凍獨自一人承受所有孤獨，兩人之間的羈絆是兩條不見盡頭的紅線，假使自己小指的紅線也再也不與轟焦凍的相連，綠谷出久也會想盡任何辦法在上頭打上死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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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的時候有個支援任務……英雄助理都會出席的，請轟君若想離開，就做到晚上的支援任務結束後再走吧。」綠谷出久依舊低著頭，無法讓其他人看到現在的他到底是怎樣的表情，轟焦凍無法臆測到現在的綠谷出久在想什麼，估計是覺得憤怒跟生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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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是以這樣的收場離開綠谷出久，但轟焦凍覺得，至少綠谷出久還記得他，沒有忘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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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讓自己成為綠谷出久的一粒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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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就做到今天吧，這幾年來承蒙你的照顧了。」這幾年嗎？原來自己已經擔任綠谷出久的助手好幾年了，僅憑著對綠谷出久的愛戀以及不捨，他如履薄冰地小心翼翼踏進對方的世界裡，但卻一次次的被拒絕在外。

 

　　轟焦凍向綠谷出久鞠了個躬，綠谷出久仍然低著頭，相敬如賓的態度並沒有被對方看見，禮貌性的回應讓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更遠，或許這樣對綠谷出久來說反而是件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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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分離不會兩方都這麼痛苦，這些思念只要由自己承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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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綠谷出久完全無法體會轟焦凍的感受，因為他知道那樣的感受絕對不僅心如刀割，轟焦凍猜不透他的想法，自己卻花了一夜的時間便透徹理解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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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援任務的地點已經發送到你的信箱裡了，再麻煩你確認了。」說完，綠谷出久便直接起身走到櫃檯，連同轟焦凍桌上那杯失溫的咖啡也一同付清，他沒有回頭看轟焦凍的反應，留下孤獨的對方以及那盤曾經是綠谷出久最喜歡的鹹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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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說，下午的談話裡綠谷出久是有些被惹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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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夜的他為此幾乎整晚沒有睡，從昔日友人聽到事情的全部經過後便能夠推敲出轟焦凍的想法以及接下來的行為，他無法克制自己喜歡上對方，但倘若自己能夠在聽完事實後還能夠保持清醒，那麼自己會失去記憶肯定有個觸發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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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綠谷出久已經大致推測出觸發點，但在這之前需要先處理轟焦凍的事情，他擔心再一次的遺忘對方，只會讓對方離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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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綠谷出久不禁緊握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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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轟焦凍準時來到了約定的地點，這間位於郊外的房子是透過關係所借的臨時居所，設備簡單且是個適合藏匿的地方，同時這裡也是綠谷出久精心準備的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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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誠如所見，沒有半個除了綠谷出久以外的職業英雄在這裡集合，轟焦凍見狀後，無奈地笑了笑，不知道綠谷出久到底想做什麼，但明顯地眼前這個邀約肯定是場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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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個騙局的主導者就是眼前盯著他看的綠谷出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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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君……」對方率先打破沉默，綠谷出久雖面帶愧色，雙手緊緊地抓著衣服的下襬，但還是鼓起所有勇氣將轟焦凍帶來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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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焦凍覺得自己臉上的表情肯定有些奇怪，他不知道該如何對綠谷出久做反應，但是還是靜靜地讓綠谷出久把想說的話說完，至少現在自己知道綠谷出久是故意將他留在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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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焦凍內心裡告訴自己，他應該離開這裡，他隱約猜測到綠谷出久打的算盤，只是他不是這麼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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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若接下來自己直接離開，肯定會讓綠谷出久留下難過的回憶。

 

　　任何的行為皆是出自於轟焦凍對綠谷出久的不捨，他無法拒絕綠谷出久，即使知道自己將踏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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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能克制自己的心意就好了，要是能夠不要忘記轟君就好了。」綠谷出久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他從口袋裡拿出裝有不知名藥劑的針筒，在轟焦凍來不及阻止的情況下迅速地將藥劑注射到自己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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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什麼！」轟焦凍立即向前衝了過去，神情緊張地握住綠谷出久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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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這樣的舉動會讓對方受到驚嚇，但綠谷出久也只是搖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做出危險的事來。

　　「我沒事。」他緊咬下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表情平淡地盯著對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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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知道對方總會做出一些出奇不意的舉動來，但綠谷出久的每一個動作一定都經過深思熟慮，他是個謹慎分析理性的人，任何舉動背後都會有個原因，但願這個原因不是轟焦凍預測的結果。

 

　　「那裡面裝的是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轟焦凍不解地問，在綠谷出久面前，轟焦凍的心情剎然間無所遁形，他完全無法克制對綠谷出久的任何關心，好比來說此時此刻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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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心意。」綠谷出久抿著唇，將針管收好，一步步地後退直到碰到了沙發，他砰的一聲躺坐在沙發上，雙手不徐不緩地解開胸前襯衫的釦子，在這些動作進行的同時，那雙映著轟焦凍的眼眸仍舊盯著對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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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是害怕轟焦凍離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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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從以前就很有自己的主見與想法，偶爾會不顧他人直接地做出自己想要做的事。不管是對於你父親、對於我，都是。」他褪去上衣，將襯衫隨手掛在沙發上，露出遍佈傷痕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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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副轟焦凍曾經幻想多次能擁入懷中的軀體，在入夜後的空氣中似乎顯得有些疲憊，轟焦凍不知為何將視線移開，自己對對方曾抱持著遐想讓他醜陋不堪，或者說他害怕綠谷出久那雙眼早已看穿他心中無數的渴望。

 

 

　　即使如此，轟焦凍面對綠谷出久依舊是不發一語。

 

　　「若不反駁，我就當轟君也是默認我說的這些。」綠谷出久本意並非想責備轟焦凍，或許聽起有些咄咄逼人，但他清楚若現在不好好與轟焦凍溝通，明日朝陽升起時，轟焦凍就會離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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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念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但也是因為懷抱著希望所以才會對一個人如此的執著，所以請轟君……」他終於將視線從轟焦凍身上移開，大概是深怕自己看著那樣的轟焦凍，會再也無法讓對方走吧。

 

　　「不要太責怪自己。」他發自內心的這番話讓轟焦凍愣了一下。

 

　　打從以前不管自己做了任何事情，綠谷出久從沒責怪過他。

 

 

 

　　那樣的綠谷出久總是在適當的時機給予他無法得到的溫暖與關懷，那抹翠綠的身影就這麼硬闖了他的世界，在他心中留下了步步足跡，每一步都是綠谷出久給他最真摯的情感。

 

　　綠谷出久讓轟焦凍不協調的感情逐漸導回平衡，所遺留下來的足跡開滿了遍地的花。

 

 

　　「所以標記我吧。」綠谷出久毫無任何猶豫，語氣肯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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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綠谷出久的聲音就像是那抹暖陽，給予轟焦凍的感情細膩且柔軟，但因為綠谷出久對轟焦凍來說過於美好。

 

 

　　所以更應該保護這樣的他。

 

 

　　「對不起……我沒辦法標記你。」轟焦凍小心翼翼地說出每個字，就怕自己說錯了什麼導致最不想見到的事情發生，綠谷出久目前的種種行為像是個預兆，不斷地提醒他綠谷出久就快要忘記他，他再也無法讓綠谷出久記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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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綠谷出久在對他毫無任何記憶的情況下知道Omega的自己早已被不知名的Alpha標記，那時的綠谷出久會是多麼的慌張與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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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令轟焦凍猶豫的是，這樣的自己根本無法對綠谷出久負起任何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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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怕我失去記憶後，完全不記得自己被誰標記嗎？」綠谷出久臉色逐漸紅潤起來，後頸的腺體就像烙紅的鐵塊一樣，刺燙著自己的皮膚，他語帶喘息，不自覺地用手去輕撫頸後的腺體。

 

 

　　轟焦凍大概曉得綠谷出久給自己注射了什麼，雖然早就猜測到綠谷出久會提出標記他的提議，從自己來到這裡時，綠谷出久就沒有讓他今晚離開這裡的打算，他沒預料到的是，綠谷出久會直接在他面前用藥物強迫自己進入發情的狀態。

 

 

　　轟焦凍向後退了一步，他用手遮掩著自己的口鼻，卻遮掩不住Alpha被Omega發情時所勾起的反應，整個房子充斥著綠谷出久的氣味。

 

　　那個他日裡夜裡都盼著的香氣逐漸攀附他全身，就像是被綠谷出久抱在懷裡，柔軟不膩，明明清爽怡人的氣味卻讓轟焦凍全身的血液都開始躁動起來。

 

 

　　綠谷出久知道他不會把進入發情期的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裡，仗著一些小心機無非是想讓轟焦凍標記自己，這樣的陷阱對轟焦凍來說是裹著蜜的毒。

 

 

　　轟焦凍知道自己早已對綠谷出久招架不住。

 

 

　　「你還有很好的未來在等你，沒有我的日子你依舊是大家心中最好的英雄，日後也許會有比我更好的人更適合待在你身邊，綠谷……不要這樣。」口是心非的回應讓綠谷出久皺起了眉頭，轟焦凍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旋轉，他大口喘息，綠谷出久的味道像是毒藥一般摧殘著自己的理智，刺激著自己的嗅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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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膽小鬼。」綠谷出久拿出了最大的勇氣才做出這樣的事情，轟焦凍是個比自己還要衝動的人，卻在這樣的時候像頭受傷的野獸一樣，試圖與自己保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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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這裡被其他人標記你也無所謂嗎？」綠谷出久話說得很慢，口吻中帶著細碎的哽咽，他不希望轟焦凍愛著自己卻又選擇離他而去，他也不甘心屈就現在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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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沒辦法看到轟君的身邊站著其他人。」看著轟焦凍的反應，綠谷出久心裡有底，強硬進入發情期的他全身肌膚刺痛著，他睜大雙眼溫柔地看著對方，開始繼續他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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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緩緩地脫下自己的下著，毫無任何經驗的他臉漲得比誰都還要紅，所有的情慾在轟焦凍面前赤裸裸地攤開，此時此刻的綠谷出久想要把自己的所有都交給眼前這個男人。

 

　　平時的他大概覺得這輩子不可能拿出勇氣主動去誘惑對方，但轟焦凍的執念成為了推進他的動力。

 

　　「我從一開始……不，是打從見到轟君時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個人肯定就是我的命運了，即使再忘記你一百次，在陌生的環境看到陌生的你時，我也會馬上有這種想法。」他的聲音斷斷續續，鼓起勇氣做出這樣的事情還是無法讓他順暢地表達，他的聲音細微到宛如耳語，但對轟焦凍來說字字句句都清楚地烙印在自己的腦海中。

 

　　在高一時體育祭兩人交手現場，綠谷出久第一次成為別人的英雄，那時的他拯救的人就是轟焦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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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那之後兩人之間就像是繫起一條無形的紅線，每當心臟為了對方跳動時，都在紅線上打了個結，即使綠谷出久不斷地忘記轟焦凍，那些曾經為了對方跳動的證明卻沒有消失，無數次的心動在紅線上自然形成一道誰也解不開的結，這個死結造就出現在的綠谷出久，同時誕生出只要一眼就可以為了對方獻上整顆心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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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綠谷出久對轟焦凍攤出來的愛，是個甜蜜又溫柔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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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綠谷出久好害怕，他怕轟焦凍的離開，他再也不記得對方，那個強大溫柔的轟焦凍就此消失在他的腦海中，所以他不斷地告訴自己，不要怕，若轟焦凍離他而去，這比剝奪自己呼吸還要來得痛苦殘忍。

 

　　若連這樣的轟焦凍他都無法拯救，那自己算什麼英雄。

 

　　「就算忘記你……好幾次好幾次，我都會找到你。」就像是被逼到了死角，綠谷出久聲音逐漸放大，他要轟焦凍仔細聽進去他的想法、把他的心情牢記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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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幾百、幾千、甚至幾萬人，只要一眼、一個瞬間，我就能找到你，因為對我來說……轟焦凍就是我的命運，我這輩子這裡只留給這個男人。所以不要逃走，不要害怕任何事情。」眼淚不禁從眼角滑落，他哽咽緩慢地將所有想說的話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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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標記我吧，讓我的身上只留著你的氣味，讓我完全屬於你一人，當我再次見到轟君時我會知道這個人是我的一切，我會告訴那個等待我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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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僅綠谷出久紅了眼眶，對方早就像個孩子般的皺著眉頭苦著一張臉，綠谷出久很清楚，轟焦凍某些時候需要哄哄他，給他足夠的安全感，所以自己更要向對方傳達所有想法，他們兩個比誰都堅強，也比誰都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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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綠谷出久對轟焦凍的感情，遠遠超過轟焦凍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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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告訴那個等待我的他。沒事了，因為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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